顛之後記

巔之後記 ……………………………by 明奇 20181121

春天可以做個好夢………………….那秋天就適合懷念.

最近洗腦的一首歌, 人生短短幾個秋, 不醉不罷休………...是醉在那深秋懷裡吧.

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後的一個曬著陽光白髮蒼蒼的秋天, 你我都會記起這個秋.

從彩排準備開始, 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我們, 在我的眼中, 這些校友團的學長姊都消失了, 一幕活生生的歷史劇就在眼前, 馬寶辦的不是音樂會, 我們是在演一場28年前的人生走馬燈. 我看到了建中在那忙進忙出, 黃鼠狼在找人搬椅子, Birdy 在搬古箏, 邦邦在調音, 還有那誰, 在罵人了, 好熟悉, 好美的一幅青春故事.

有找到你在哪裡了嗎?

而我呢? 我也在找我在哪裡?………………..

那大舞台上的椅子, 快30年沒拿機私坐在這裡了, 總覺得椅子缺了一隻腳似的, 開始懷疑這是真的嗎? 楊過跟小龍女也才16年, 用力捏了一下臉頰, 看了一下觀眾席, 同樣的地方, 同樣的夜, 不同的是以前的我是拿著樂器還會抖的少年郎, 現在是管他吹多爛都敢上台的禿髮大叔, 頭髮少了, 臉皮厚了.

當指揮說, 來~ A, 骨子裡的一種斯巴達激素就開始湧出來了, 一首松, 慘了, 聽不到其他樂器的聲音, 大舞台把全部的聲音都投射到觀眾席了, 感覺周遭是個黑洞, 一切的回饋控制失效了, 只能憑著感覺走. 接下來的水鄉情歌, 賽馬, 江南好, 二泉映月都差不多是失聰的狀態, 除了看指揮, 似乎不能相信耳朵了. 其實到了二泉映月, 不但曲音迷人, 如映水月, 好美的一面煙雨濛濛, 譜也是隨之婆娑起舞, 一幅美麗的跳動音符, 是看了小露指揮光芒耀眼, 再轉回來看譜,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接著的就是你說的黑是甚麼黑, 而沒白過, 到了瑤族舞曲, 禿子跟著月亮走, 大叔就跟著點火把的學生團走, 算是大媽舞也跳出瑤族的樣子了.

我在想著, 這次的演出大概最缺的是大演藝廳經驗了,這是學校畢業後第一次上大演藝廳的台, 如果當初金庸寫的不是16年, 而是30年, 楊過大叔再遇到老龍女姑媽, 應該也會問 “ Who are you ? ”, 總是要一段時間適應的.

(吃飯, 寒暄, 打屁……. )

空氣凝結在開始靜音的後台, 透過那簾幕縫隙往觀眾席看去, 樂音樹下, 八千人俱,

就在推開隔屏的那一瞬間, 照進舞台的燈光如清晨的日出, 我們向光芒走去, 就帶著赤子之心享受這如雷掌聲吧!

寫到這裡, 用了快7年的筆電飄出一陣陣燒焦的味道, 帶著炊煙裊裊升起. 雖不是隔江千萬里, 就當為遇見你所留伏筆. 工程師本色總該拆開看看的, 風扇不會轉了, 也該換新筆電了. 感謝陪我東征西討, 幾乎從不關機的你.

更感謝樂社每個學長姐, 還有在校的學弟妹, 讓我有個無價的回憶.

Mingche